“温柔善良是仁的根本;恭敬谨慎是仁的实践;宽宏大量是仁的行动
“温柔善良,是仁的根本;恭敬谨慎,是仁的实践;宽宏大量,是仁的行动;谦逊待人,是仁的功能;礼节是仁的外貌;说话谈吐高雅,是仁的文饰;吹歌弹唱,是仁的和谐;分散钱财,赈济贫穷,是仁的布施。儒者兼有这几种美德,尚且不敢自称达到仁了:儒者恭敬谦让就是像这样的。
“儒者不因为贫贱困迫而丧失意志,不因富贵享乐而骄奢失节,不受君王的困辱,不受长上的束缚,不受官吏的刁难而违背道义,因此叫作‘儒’。现在人们对‘儒’的看法是不正确的,故而常常拿‘儒’者这个名称来相互羞辱。”
孔子至馆舍,鲁哀公款待他,说:“听了以上的话后,知道儒者的言论更加可信,行为更加合理,一直到我死也不敢拿儒者来开玩笑了。”
《儒行》篇是从各种不同的角度,来说明儒者所特有的道德行为,以显示真正的儒者不同于凡俗的可贵之处。
本篇中讲道:“孙接者,仁之能也;礼节者,仁之貌也。”我们知道“孙”就是“逊”,指谦逊的待人接物。礼既是仁的表现和实现,又是其效能。从中我们可以看出,“礼”是实现“仁”“义”的具体方式或途径。我们在前面的《曲礼上》篇中,已经看到这样的字句:“道德仁义,非礼不成。”也就是说,所谓的仁义道德伦理,都是通过“礼”来实现的。在《中庸》篇中我们又可以看到,仁义是礼的灵魂,或换言之谓礼的指导思想,而“礼”是“仁”“义”的具体实践,也就是在实践“仁”“义”的时候体现礼,礼是儒家的行为规范和精神体现。可见,“礼”与“仁”“义”是相辅相成、不可分割的。不能单一地去看“礼”,或者离开“礼”去看“仁”“义”,而应该有联系地互为因果地去认识。
《儒行》篇借用孔子之口,具体地阐明了有关儒士的行事风范,从各个方面为我们展示了关于儒士的行为准则,为我们评判儒士提供了很好的依据。儒士具有超凡脱俗的举动,敢于为了追求真理而和世俗背道而驰,这一点在古代的隐士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。陶渊明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。
陶渊明的田园生活
陶渊明辞归故里,过着自食其力的田园生活。夫人翟氏,也与他志同道合,安贫乐道,夫唱妇随,共同劳动,维持生活,与劳动人民耕耘在一起。有方宅十余亩,草屋八九间,房前屋后绿树成荫,不时飘来瓜果之香。陶渊明爱菊,所以在宅边遍植菊花,很有一种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的情趣。他生性嗜酒,逢饮必醉,所以每每朋友来访,无论贵贱,只要家中有酒,必与同饮,他先醉,便对客人说:“我醉欲眠卿可去。”义熙四年,住地上京失火,陶渊明一家被迫迁往栗里陶村,生活开始遭遇困境。整天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,后来有人劝他出仕,被他委婉拒绝了。他的晚年生活过得十分清苦,几乎是靠亲朋好友的周济过活。不过,他接受周济,是有原则的。他辞官回乡二十二年一直过着贫困的田园生活,而固穷守节的志趣,老而弥坚,始终不改自己淡泊人生的初衷。
大学之道,在明明德,在亲民者,在止于至善。知止而后有定,定而后能静,静而后能安,安而后能虑,虑而后能得。物有本末,事有终始,知所先后,则近道矣。
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,先治其国;欲治其国者,先齐也其家;欲齐其家者,先修其身;欲修其身者,先正其心;欲正其心者,先诚其意;欲诚其意者,先致其知;致知在格物3,物格而后知至,知至而后意诚,意诚而后心正,心正而后身修,身修而后家齐,家齐而后国治,国治而后天下平。自天子以至于庶人,壹是皆以修身为本。其本乱而末治者4,否矣。其所厚者薄,而其所薄者厚,未之有也。此谓知本,此谓知之至也。
所亲民:使民众弃旧图新、去恶从善。亲:是“新”字误,言既自明其德,而使人用此道以自新。也 齐:整,整治。3 格物:穷究事物的原理。格:至。物:事。4 本:即自身的道德修养。末:这里指身外之物。
多多学习的目的,在于使人的美德更加显明,在于使人弃旧图新,在于使人达到至善的道德境界。知道要达到至善的道德境界,然后才能有坚定的方向,有了坚定的方向,然后才能心情宁静,心静然后才能安心,安心才能思虑,思虑周详,然后才能处事得宜。万物都有其本末轻重,万事都有其先后始终,知道了事物的先后次序,就接近于学习的目的了。
古代有想要显明美德于天下的人,首先要治理好自己的国家;要想治理好自己的国家,先要整顿好自己的家族;要想整顿好自己的家族,先要修养自身的品德;要想修养自身的品德,先要端正自己的内心;想要端正自己的内心,先要使自己的意念真诚;想要使自己的意念真诚,先要获得自己的良知;获得自己的良知就在于推究事物的原理;推究事物的原理,才能获得良知,得到了良知然后意念才能真诚,意念真诚然后内心才能端正,内心端正然后才能修养好自身,自身修养好才能后家族才能得以整顿,家族整顿好而后才能治理好国家,国家治理好才能使天下太平。上自天子下至平民百姓,一律要以修养自身作为根本。这个根本混乱了,而其所派生出来的末节能治理得好,那是不可能的。该用力深厚的用力薄,而该用力薄的却用力厚,(而想达到治国、平天下的目的),还从没有过这样的事情。这就叫作知道根本,这就叫作至上的智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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